谷梁隐略蹙眉:“敲了也没用呢?”
池唯容加重力道扣了两下:“使劲儿敲。”
“嘶~”谷梁隐愁道,“用力过猛,敲坏了怎么办?”
池唯容笑意更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锤子。
“不破。”他“啪”一声重重锤在木瓜上,“不立。”
谷梁隐看着瞬间炸裂开、暴露出熟透了的果肉和饱满汁水开了瓢的瓜,陷入了沉思。
“你家的……”他疑惑道,“就是被你敲开的?”
“我家的啊……”池唯容收了锤子,笑得一脸骄傲,“吃得饱,长得好,时间一到,自己就开窍了。”
谷梁隐:“……”
谷梁隐:“告辞。”
告完辞的谷梁隐杵在沈博渊紧闭的房门外犯愁,这人已经三日没出过房门了,自打他正式继位以来,时常都有忙不完的事务,常常在房里一呆就是好几日,出了门要么办事、要么应酬,总之,是忙碌得很。
且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他话变得相当之少,谷梁隐本就属于话不多的,可如今的沈博渊比他还安静,有时候两人一起吃个饭,或者偶尔得闲在凉亭坐坐的时候,沈博渊总是突然就开始发呆、沉默,竟都是谷梁隐生硬地找话题,他甚至觉察到,沈博渊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以前那个嘴巴一刻不得闲,整日“隐哥这个,隐哥那个”围着自己直转、烦得谷梁隐想直接把人扔出去的聒噪小子,他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习惯。
许是觉着太安静,第二日,他就拎了一只鹦鹉来。
很聒噪,很聪明的鹦鹉。
他把鹦鹉往院里的树上一挂,然后一人一鸟沉默着对峙了半晌,最后还是谷梁隐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