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愣怔了,收了嬉皮笑脸,他意识到,池唯容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禁不住忐忑起来。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虚妄一路被池唯容拉着到了房门前,池唯容松开了他的手,站在他身后,他被独属于池唯容的气息包裹着。
“开门。”池唯容柔声道。
虚妄推开门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他眼里映入一片红。
地上点满了红蜡烛,在熠熠烛火中,只留下了从门口到床的一条路;桌上、凳子椅子、床头等东西上,贴着一张张“囍”字,各处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有规律地坠着小红灯笼和红绳编织的龙凤结。
床单被罩枕头统统都换成了大红色的,被子上还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本来床边挂着的白纱罗帏也已换成了半透明的红纱,以规整的褶皱被撩挂在床栏两边,且多了一排金珠流苏从床顶垂落下来,在烛火的映照下,如漫天星辰般跳动着金红色的光点。
“这是……”虚妄在震惊中缓不过神来,只呆呆地问道。
池唯容用胸膛推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他们一进房,池唯容手一抬,门被关上了。
“喜欢么,我们的……”池唯从后面环住他,呼着热气贴在他耳边,“洞房。”
虚妄的心如猛鼓狠跳了一下,整个人就开始热了,红晕如潮水般迅速从面部直涨到脖颈,比之大红色的房间也不逊色多少。
“怎么?”池唯容嘴唇在他红透后脖颈蹭了蹭,“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虚妄被他苏柔到骨子的声线和蹭在他脖颈上的软唇激得浑身微微颤栗,心脏如密集的暴雨般扑通扑通狂跳。
“我不想成为聚焦点。”池唯容顺着他的脖颈往上吻,“我不想大婚的时候还要玩社交那一套,带着应酬般的笑脸接受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我只要我们两个就够了,但我又想要张灯结彩的喜气,郑重的仪式感,所以,借一下师妹的婚礼,然后,圆只属于我们的……”他含住虚妄的耳垂,温热柔润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面庞,“洞房。”
虚妄整个人狠颤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像个火炉般蒸腾着阵阵热气,热气冲得他大脑一片片空白,他无法冷静理智地思考任何东西,池唯容确实还没做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飘在云端几近失了神智。
他猛然回身用力吻上池唯容的唇,像洪水猛兽般要把人生吞活剥,池唯容被他吻得微痛,这丝丝痛意却像蛊毒般渗透进他血液,激起他铺天盖地凶猛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