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周点头后,接着说:“从他们牙齿上取得的那小撮纤维,与沾粘在后脚跟的疑似布料的纤维,化验结果,前者来自抱枕,比方说,带有绒毛感的抱枕。

后者,沾在布料纤维上的半干液体是啤酒,而布料纤维成分是仿羊毛,可能来自仿羊毛地毯。”

大屏幕上的照片,有醒目,不知沾粘什么液体,像被刻意擦过的肮脏绒毛玩偶抱枕,可唯独不见于周所讲的仿羊毛地毯。

季芹蹙眉道,“疑似凶器的绒毛玩偶抱枕,我们找到了,那么那张仿羊毛地毯哪里去了?”

沈煦洛正经俊脸转为凝重回应,“接下来,就是我要向大家提及:我和伍长官从两份报告中,发现的几点古怪地方。”

伍逸徽神情不苟言笑,双手叉腰,示意侯文将报告切回在命案现场,卧室所拍,躺在床上的两名死者照片。

沈煦洛开口,“两名死者死因是机械式窒息,遗体上也呈现窒息前的挣扎痕迹…”

沈煦洛指向大屏幕上的照片,眉头微微拧起,冷静道,“大家注意到了吗?

躺在卧室床上的两名死者身上及周围,根本没有任何挣扎求生,导致的痕迹。

当然,不排除他们被杀后,凶手整理过现场。”

施祺铭双眼一动,很快他也发现两名死者身上不对劲之处,同时忆起,当时在案发现场,自然成为沈法医副手,协助初步勘验时的状况,遂接话道,“问题是,他们身上衣服有被啤酒浸湿,已然呈现的大片半干酒渍。”

沈煦洛点头看向施祺铭,“没错!两人身上衣物都有已然半干的啤酒浸湿痕迹,胃部检验结果除了食物残渣啤酒液之外,并无任何致使他们昏迷,无力挣扎的药物反应。”

季辰军抬抬无框眼镜,俊朗面容思索片刻回应,“也就是说,两人被杀时,意识清楚,也知道性命遭受危险,身上挣扎造成的伤痕,便足以证明上述两点。”

沈煦洛:“倘若凶手整理过现场,为何独漏他们身上衣物,是忘了,还是来不及整理?

…我的意思是,凶手不仅要将东西,可能是凶器等物,收拾完,再丢进黑色大垃圾袋,又要整理床单,再将两名死者一个放在床中央,一个推到床边摆好,盖上棉被,之后离开时,顺便带走那包黑色大垃圾袋,准备拿去扔,以湮灭证据。

整个过程不但大费周章,更显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