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人来接它的。”
顾晏洲五指捏紧了电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晚晚的猫,叫什么?”
“大橘子,是一只很可爱的大橘猫。”
“……”
挂断电话后,顾晏洲忽然想起三天前的事情。
那晚上他去接阿树回家,小姑娘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像是刻意隐瞒了什么事情。
出于本能,顾晏洲想弄清楚。
但后来阿树主动躺在他的膝盖上,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顾晏洲沉溺于那种温馨美好的感觉,一时间下意识的忽略掉了阿树的异样。
而被他忽略的,正是这只猫。
可是,养一只猫而已,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需要隐瞒他的事情。
阿树的刻意隐瞒,反而显得十分可疑。
于是顾晏洲就顺手去查了她这几个月的出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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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
顾晏洲心一沉。
她知道了。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
阿树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和他相处,可是背地里却自己去查当年的事情,遮遮掩掩的不敢让他知道。
显然是发现他与当时的事情有关。
一想到当年的秘密被撞破,他或许会因为这件事情彻底的失去阿树,顾晏洲的理智瞬间被恶意和本性压制。
顾晏洲冷静地驱散了顾宅上下所有的佣人。
独自坐在主厅,随着天上太阳一点点的丧失热度和光芒,室内一阵冰冷。
顾晏洲耐心的等待他的小姑娘回来。
知道真相又如何?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绝不可能再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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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洲神色淡淡,“你恨我的样子,比平时在我身边撒娇的表情,要真实很多。”
男人缓缓走近。
“是一直在骗我吗?”
阿树警惕地看着顾晏洲,一句话也不说。
而顾晏洲却十分贴心的帮她补齐:“说要一直陪着我,是骗我的吧?”
“只要你找到杀害父母的真凶,就会立刻离开我的身边。我说的对不对,晚晚?”
阿树仍然紧紧抿着唇角不肯说话。
盯着越走越近的顾晏洲,面上表情看起来冷硬极了。
而微微往后退去的脚步,却暴露了小姑娘真实的内心。
她还是那样胆小。
不仅从来没有全然的信任过他,还时时刻刻心怀警惕,总觉得他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不信任是吗?
顾晏洲冷笑。
那他就干脆真的推一把,顺着她的意来一次。
免得她提心吊胆,犹豫不决,到头来却只是停留在怀疑的程度。
顾晏洲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将衬衣袖口卷起两折,右手发狠扯下脖间的领带,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步走向阿树。
浓郁的压迫感一层一层将她包裹。
阿树颤着腿向后退去,直到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无路可逃。
危险感几乎在脑中敲响警铃。
顾晏洲似乎要来真的!
她不敢再一直沉默,用不说话来表示抗拒。
阿树愤怒地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越发靠近的顾晏洲,咬牙道:“难道不是你找人杀了我的父母吗?在我去求你的时候,还假惺惺的说要带我去就他们!”
顾晏洲走近的脚步停了一瞬。
他忽然冷不丁的问道:“如果我说,你的父母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阿树没有仔细听。
看到顾晏洲拿着领带的时候,阿树的神情就开始隐隐显得慌乱,心里不好的预感一直在扩大,只好试图用对话拖延时间。并紧急地用余光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可以逃跑的路线。
嘴里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不信,你就是个骗子。”
顾晏洲遗憾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信就不信。
真相本来就没有那么重要。
“我是个骗子又如何,”顾晏洲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还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什么?”
阿树下意识收回到处乱看的眼睛。
这才发现,在她急着想找逃跑路线的时候,顾晏洲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到咫尺距离了。
阿树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这次轮到顾晏洲不说话了。
他用行动证明,他究竟想干什么。
顾晏洲轻轻拉住她紧贴墙壁的两只手,不容拒绝的握紧合在一起,用领带缠住她纤细脆弱的手腕,用力勒紧。
阿树拼命挣扎。
然而不过是蜉蝣撼树。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举到头顶,身体被迫向前挺起,整个人几乎被牢牢地钉在墙面上。
顾晏洲似乎很享受阿树的挣扎扭动,甚至心情颇好地问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真身?”
“什……什么?”
阿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晏洲说的是他鲛人的真身。
她还没来及想清楚,顾晏洲是怎么知道她知道他是鲛人的,看着他愈发俯下身凑近的脸庞,连忙侧开头大喊:“我不想看!你给我滚开……”
“嘘——”顾晏洲单手束缚着阿树,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唇瓣上。
淡粉色的嘴唇柔软娇嫩,触感极好。
“小姑娘家家的,不能说脏话。”
顾晏洲轻笑一声,缓缓放开头顶压制住阿树的手,改为撑在她身体一侧。
他不紧不慢地问道:“所以,晚晚能不能乖乖的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鲛人的呢?或者换句话说,你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