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随优不在意, “没关系,你不喜欢他们说不说都无所谓。”
洛中洲勉强地扬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笑不出来别笑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就别说了,你要是不觉得烦就听我说。”
云随优领着人,等公交,坐公交,下公交,去买票,上缆车……洛中洲一路低着头沉默,一路低气压。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和温斯一起坐缆车,从上午坐到下午,”云随优看着洛中洲的侧脸,“荡在半空中,心悬悬的感觉最适合放松了。”
洛中洲没有搭话,他觉得自己很过分,明明云随优那么关心自己那么在意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理她,就是不想说话,宁肯看窗外的云绕青山,也不肯看坐在身边的她。
云随优也侧头看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木,绿得像打泼了油墨一般。
缆车嘎嘎驰过一轮,下来的时候洛中洲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云随优又买了一次票,拉着人登上缆车。
这回的洛中洲悄悄坐近了一点。
像只敏感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心翼翼地低落。
云随优不太会哄人,这个时候也不是撒娇卖萌装可爱可以解决的。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鸡汤语言来温暖洛中洲,他对他妈妈的感情不深,说什么天国里的她活的快乐也是徒劳,可他又那么难过,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连安慰都那么捉襟见肘。她没有经历过亲人逝世,所以感同身受这个词语说起来有些做作,饶是再强的共情能力,刀子没有割在自己的身上,怎么疼也疼不过真正被刀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