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日期满,岑明立即像只屁股装了喷汽的大马猴一样冲到花楼。
可走出房门的裴离,却不是裴离。
岑明这才知晓,原来住在那间房里的每一任姑娘都叫裴离,死了一茬还会有下一茬顶上,无人知晓那里埋葬过多少裴离。
裴离,不过是命如草芥的女子的代号。
也是那日,岑明才发现,原来他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直到尚书野心毕露,刺杀大哥的暗部被抓捕,岑明惊讶发现暗部肩上的记号竟与裴离身上的一模一样。
后知后觉,小侯爷终于想起过问这位红颜知己的身世。
这位混账的脑回路和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他直捣黄龙,蹿进了尚书府。
尚书倒也毫不避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他向来善良,愿让这将死之人死个明白。
“注意这一段的挣扎感,”宴凯单手并拢又炸开,“要像烟花一样,爆发力,好不好?”
江茶点头,再抬眼时眼神畏惧又怨毒。
摄像影轨打光就位,监视器里,真相娓娓展开。
裴离的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裴离本名阿眠,姓梁。
她出身在苗疆十万大山里,祖辈靠草药为生。
后苗疆蛊虫神名传出,一夜之间供不应求,沉寂许久的古老寨子纷纷重拾养蛊旧业,梁家草药最适合饲养蛊虫,他们这一脉就此发达,勉强跻身当地望族。
后自称朝廷之人秘密来到苗疆,与梁家谈拢了一桩“草药生意”,今后朝中蛊虫饲养之食接由梁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