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思这回没说什么“新闻理想”“社会责任”之类的高尚的话。她酒喝得有点猛,有些醉,嘿嘿笑了一下。
“你记不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你,六年前。”陈思又喝了一口酒。
“嗯。”李烈点点头。
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李烈被判刑,陈思最后一次去找他。带着资料,无力地坐在栅栏对面,手搭在面前的台子上,眼睛红得想要哭。
那时候你说:“你不用替我感到难过,这是我命里该承受的东西。谢谢你帮我。”陈思看着李烈。那时他们那时候最后一句话。
“那时你真的很帅。”陈思笑着说。
当一个男人选择起身迎接他的命运的时候,如何不迷人。
“那你在战地的五年过得好吗?”李烈酒喝得很快,一瓶已经完了。他又拿了一瓶新的,喝了一口。
“好。”陈思没有撒谎,那时候的生活虽然是危险的,但也是坦荡的。
陈思只说了一个字,把天儿聊死了。
“陈思,你不喜欢聊天的话,那我们干点别的吧。”李烈这会儿有些笑得风流。
他起身想要亲她,但是陈思伸出细长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四两拨千斤,李烈又坐回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