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傅悉闻言哭得更惨烈了,不管不顾地抱住康元帝大腿,眼泪鼻涕蹭了满裤腿。

“父皇,不能不管母妃死活啊!淑妃……就算不是淑妃,过问她几句,兴许能找到办法,总比干等着要好啊!呜呜,父皇,儿子不能没有母妃啊……”

事到如今,康元帝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下旨:“传淑妃来此回话。”

三皇子妃用胳膊肘捅傅悉又递个眼色给他,傅悉会意,“大哥当时也在!哦,还有二哥!”

康元帝额角隐隐作痛,咬牙道:“老二才大婚……都传!”

旨意很快传达淑娴宫、安王府、信王府,各人路上都听说了贵妃突发疾病。淑妃带上傅恩,酝酿了一路,一进寝殿就柔若无骨似的哭得几欲摔倒,“哎呀,贵妃姐姐这是怎么了?恩儿,快去看看你赵娘娘,她最疼你了……”说着就要掀开帷帐。

康元帝王命人拦下,“带恩儿来做什么?当心过了病气。”

淑妃哭得梨花带雨,搂着幼子,顺势跪伏在康元帝另一条腿边,同样是哭着,却比傅悉那边悦目多了。

康元帝很自然地扶起淑妃,“当着儿子们,哭什么。”

“妾身担心姐姐安危,太过失态,请陛下饶恕。”

淑妃用手帕轻揩泪水,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垂着头的傅思,心想真是沾不得这煞星,稍微碰上就晦气。

她是看不惯贵妃,可一直也没找到机会下手啊。姓赵的自家短命横生疾病,倒给她扣了盆污水,上哪说理去!

康元帝王摆手,“你们姐妹情深自然好。听闻先前御花园之宴,大理寺卿家眷也是如贵妃这般红疹,你可知到底是何缘由?”

这其中原因淑妃还真知道。

上次两位官眷骤起红疹,太医赶来时却又不药而愈,对病因不明所以。

之后,大理寺卿夫人来向淑妃赔礼,才说起,原来母女二人都见不得猫,凡是有猫在周遭,必起红疹。挪开,片刻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