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也起红疹,症状却更严重,说不好是什么引起的。
淑妃巴不得贵妃就此死了,后宫便由她做主,啜泣着道:“臣妾无用,实在不知……见姐姐如此受罪,恨不得以身替之……”
傅悉听淑妃这样说,心凉了大半,哭得更惨。三皇子妃也跟着在哭,贵妃陪嫁进宫的乳母蔡嬷嬷也哭。
男的女的、年轻的老的,满殿都是哭声,康元帝感觉头都快炸了。
“到底谁能拿个法子出来!”
傅思垂头,尽量降低存在感。而他身旁的傅忆则迈步上前,照例用一声咳嗽作为开头。
“咳咳,父皇,儿臣有一建议,不敢妄言。”
康元帝深深看着次子,迟疑片刻,“讲。”
傅忆看向傅思,“听闻之前六弟遭遇邪祟,是大哥奔驰千里,以至亲骨肉之血入药,六弟便迅速痊愈。如今贵妃娘娘的病情无对症之药,此法或许可以一试。”
傅思闻言心头骤然一紧。
老二好歹是接受过现代先进知识教育的,怎会不知道人的血液,无论至亲与否,都无药效。
按照贵妃的症状,更像是过敏——商榷的母亲就对猫毛过敏——不知道具体是对什么过敏。
血亲倒是现成的,傅悉正哭得昏天黑地。可就算把老三的血放干,也治不了过敏吧?
康元帝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吩咐太医:“将之前的药再煎一剂来!”又一脚踢起傅悉,“还不速速替你母妃取血入药!”
药是一直熬着的,太医赶忙端来一碗,傅悉慌忙接过蔡嬷嬷哆嗦着双手递来的银针。
刺破指尖,几大滴鲜血坠入升腾着热气的药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