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胜过楚国千百倍。侄儿这次生日,过得还舒心吧?”
夜风呼啸。
傅思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侄儿?
还有哪个会叫他一声侄儿?
不就是那个在玉华寺出家的大伯父——他不是说自己不是傅家人,伯父之称无从谈起么?
现在倒是喊侄儿喊得顺口。
他也来了。
能来到这里,也是傅忆的手笔吧?他和傅忆,自始至终都是一路的,傅忆疯狂的行为,是因为其母悲惨遭遇。而作为明月沉曾经的爱人,大伯父未必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
整日的梦想成真般的愉悦瞬间被现实戳破。
傅思心头骤然慌乱,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先前被喜悦冲昏头脑,甚至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考虑:他以人身来到这里,那猫猫去哪了?被换去楚国了?以为就此可以和商榷长相厮守,但战火中节节溃败的楚国怎么办?难不成要猫为国纾难?
傅忆还在军中作乱,皇室钦差,谁敢忤逆谁敢拨乱反正?一只猫么?
冷风吹干了傅思登山出的汗,却又勾起了一层新的冷汗。
刚才,住持反复问:“担得起么?”
问的不是锁,是楚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