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咬了咬唇角，脸色肃冷，“我上次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扯平了。现在，我只是为了楠楠着想，我认为我的请求不过分。”

“扯平？你说说，我们怎么扯平的？”裴以默伸手按在玻璃墙上，将施然圈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头看着她，“我们，扯不平的吧。”

他眼睛里掠过异样情绪，好像是伤心不舍。施然有一丝丝恍惚，甚至产生了错觉。他这是在挽留她？

两下抵对，裴以默不自主挨近，她的唇色，粉色芙蓉一般，让他着迷。

“我们，只是差一张离婚证的关系。”施然侧脸转过，打破了这短暂的温情。

裴以默垂头，心底的无奈和失落差点击败他。他收回胳膊，不再跟她说话，只去找楠楠。

施然从他的包围中逃离，松了一口气。

“楠楠，出来！”裴以默去了卧室找楠楠。

“裴以默，你要带楠楠走，那也好好跟她说好吗？她已经四岁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你尊重她的想法。”

裴以默冷笑，“施然，不是只有你疼她，对她好。难道我们裴家对她，还比不上你这个和她完全没有血缘的外姓人吗？”

施然被戳中弱点，一时无语。

“楠楠——”

卧室竟然没有人，窗户是关着的，肯定是躲起来了，裴以默开始找寻，那气势跟抓人似的。

“她不愿意走，你别勉强她好吗？”

裴以默不搭理她，开了衣柜，果然发现楠楠缩在衣柜的角落里，害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