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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知道,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当年那个被父亲鞭笞刑罚的稚子成长为了他无法企及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侯府不欢迎你!”淮阴侯见到他进来,因为酗酒之后绯红的脸上刹那间阴沉了下来。

邢夙淡淡瞥了他一眼,“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母亲的坟我会迁到将军府去。”

淮阴侯一听,脸上一僵,就连呼吸都窒了一下。

他将怀中抱着的酒壶砸在他的脚下,疯了似的大喊大叫:“我不许!她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邢夙不耐烦的打断。

“母亲从未想做你的妻子。”他看向那供桌上的佛像,只觉得可笑。

邢泽究竟有多厚的脸皮,做出那种恶心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来佛像前饮酒。

赎罪吗?他冷峻的脸上只有嘲讽。

淮阴侯被他的话刺的心中一痛,面上的红色更深,“她既然嫁入了淮阴侯府,就是我邢泽的妻子!”

邢夙如同看脏污的东西一般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和离书我已经替母亲写好了,从此以后,云姣姣与淮阴侯府,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完这句话,将宽袖中早就准备好的一封和离书拿了出来,不留任何情面的丢在邢泽的身上。

之后,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一分一秒,也不想管他作何反应。

邢夙冰冷的睨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迈开步子,流星大步的转身就走。

这个埋着他母亲鲜血的地方,他真是觉得,脏透了!

“我没有同意!我不同意,姣姣是我的,她是我的!你们都别想抢走她……”

身后是淮阴侯嘶哑的反驳声,还有隐约的撕碎和离书的尖锐刺耳的「刺啦」声。

邢夙低声讥讽一笑,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