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撕吧,总之,和离书将军府上还有上百封,他撕一次,他便命人再送一次。
权势在手,想要一封官府认定的和离书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大将军的府外,有一个生面孔将一封信递给了守门的司阍。
司阍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两个男人。
一人脸上带疤,一人坐在轮椅上,脸上有疤的男人推着轮椅,实在是怪异的一个组合。
他有些迟疑的问道:“两位可否留下姓名?”
君宴抬手摸了摸下巴,瞧了一眼头顶上那块熠熠生辉的「将军府」牌匾。
他眼中带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轮椅上的衡镇,笑着回道:“君宴,衡镇。”
说完,不待司阍再问什么,君宴推动着轮椅,二人的身影离将军府愈来愈远。
司阍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阿镇,如今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不如我们去浪迹江湖吧!”
“呃……”衡镇沉默了很久,苍白的唇瓣才缓缓张开,嗓音有些低的说:“我想去找她了。”
君宴嘴角的弧度刹那间僵住了。
他的双手抓紧了轮椅,闭了闭眸子,半晌才缓过来,不改轻快的语气:“那你就去吧。”
他知道他拦不住他,这么些年,若不是为了那个狼崽子,他早就不想活了。
听到他的话,衡镇缓缓闭上了双眸,声音虚弱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放在轮椅两侧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对不起,他也要违背当初几个人的誓约了。
姣姣一个人在下面待了这么久,她肯定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