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油画课老师季华清正皱着眉头看他正在画的这副酢浆草。
季华清上课不喜欢指定题目,他让学生自己决定每次要画的东西,风景还是人像,一概不作要求。
对方拿着笔给他快要完成的画大刀阔斧改了几笔,硬生生将刚才因为走神滞涩的笔法改得流畅了许多。
季华清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整个人板正古朴,不赞成的看了一眼时舟:“你心不静。”
时舟心虚的低下了头。
季华清盛名在外,是美院校长费了不少力气请回来教课的大牛,外界都称他是为数不多还活着就成神的艺术家。
他的课没人敢不好好对待。
对方在白月光还在的时候就曾经指导过他的画,那副挂在荣誉墙上的作品就是季华清亲手挑出来的。
季华清看着时舟在他改的基础上又画了几笔,这才满意了些。
就在时舟以为对方要走开的时候,只听对方又淡淡道:“下课去我办公室一趟。”
时舟只能老老实实应下:“好的,老师。”
待他走后,单夏凑过来:“我刚才都快把肺咳出来了你都没听见?你胆子真大,季华清的课还敢走神。”
时舟叹了口气:“没想到上了大学还要被老师叫办公室。”
“还不是怪你太飘。”单夏幸灾乐祸,“不过你知足吧,一般人也没机会能被季华清亲自改画,外面抢破头的想请他指导,他都不去。”
“季老师对你好像还挺看重的。”
时舟狐疑道:“有吗?”
单夏说:“当然了!你之前画得那么垃圾他都挂着臭脸给你讲色彩,那可是高中就上的基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