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自然没大学那么好的条件,屋子不过十六平米,一桌一柜一床一椅,旁边紧挨着个洗手间,便没了。
赵云瑾乖乖洗完澡搓完衣服,待到要睡觉的时候,就缩在床里头,细声细气地问姜呈璧:“是不是因为我,你才来这的?”
那人不说话,他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剪了头发、换了号码、换了住址,一副要跟过去一刀两断的做派。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姜呈璧:“跟你没关系。”
他越是冷淡,赵云瑾便越是要证明点什么,蓦然在被子里搂紧了他,就像以前亲热时做的那样。
姜呈璧像只被碰到尾巴的虾子一样浑身一弹,反应过来后就往后缩。
这样的抗拒显然惹恼了对方,那人猛地凑过来,吻他。
这是一个凶狠至极的吻,说是亲热,倒不如说是野兽在宣告主权。
唇舌之间变作战场,一方攻城拔寨,一方城门紧闭,挥戈反击。
赵云瑾半天没讨着好,只撞得牙龈生疼,细细的血味从边缘弥漫开来。
他盯着姜呈璧,明明他才是先发制人的那个,此刻却委屈得生了泪花:“我没碰他,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姜呈璧对他的诘问无动于衷,只狠狠擦了擦嘴,又将身子转过去,将背朝着他,道:“睡吧。”
于是赵云瑾便知,他这一拳还是打在了棉花上。
姜呈璧只要不理会,他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可他不想走,他千辛万苦才找到这来,不是为了见一面就被赶回去的。来时一个人,回去怎么着都得一双。
他揣了一肚子难受与愤懑,一旁的姜呈璧却有些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