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好吗?别吓我。
你是不是想出国?你别跟陆寒江走了,我给你找门路,让你去进修……哪怕你想重新去学校当老师,也是可以的。
你让我作证,我做呀。
我认错,我去坦白,我把真相说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的脸脏脏的,一定是佣人没有帮你好好洗漱,你等等我,我去找块干净的毛巾,给你擦擦。
第二十九章 囚鸟(29) 阴阳两隔,天堑纵横,你在人间长相忆,他于地底泥销骨。
樊青河一边碎碎念,一边去找毛巾,却被亲信一把拦了下来。
亲信用一种沉静到近乎悲悯的声音,对他道:“本家,他死了。”
樊青河粗暴地推开了他,骂道:“他没死!”
“谁说他死了,他没死……他没死……”樊青河神神叨叨地进了洗手间,过了半晌找出条干净毛巾来,给秦庄擦脸、擦手。
从白昼到黄昏,又从黄昏到日暮,他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打理着秦庄,等将他身上的血迹全都擦拭干净了,就乖乖地坐在病床边看他。
到了撑不住要睡的时候,就将两张病床并在一块,自个儿躺在秦庄边上。
助理觉得晦气,过来拉他:“老板,别跟死人躺一起。”
樊青河当即发火摔了病房里的杯子,骂道:“给我滚!”
等吓跑了助理,他才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捂秦庄的耳朵,安抚道:“吵到你了是不是?别怕,你安心睡,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