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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庄待在笼子底,将身份证和储蓄卡举过头顶,借着天光看那上面熟悉的图案与数字,仿佛在透过那两张薄薄卡片,看自己恣意放纵的未来。

一刻钟时间后,他用半个月前藏起来、经过多次磨砺,变得锋利如刀的勺子,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伤口不深,毕竟他没有真杀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需要一点血,来助他完成这场戏。

佣人看见秦庄手腕流血一动不动地躺在笼子底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要死了,赶紧打电话叫医生,又打开笼门去救他。

就在这眨眼之间,秦庄乍然暴起,一肘击在佣人脑袋上,趁他失神之际,飞速跑出鸟笼,锁上了门。

等佣人从疼痛中清醒时,已失去了抓住秦庄的先机,他只能捂着脑袋去喊人:“不好了!秦少爷跑了!”

多次逃亡的经历,让秦庄摸清了这栋别墅的架构。

接连数日好吃好喝,也让他养足了精神、积聚了力气。

在保镖们被喊声吸引着上楼道的同时,他折返到更高一层,摸到一间向阳的屋子,顺着通风管道爬了下去。

辗转来到车库,摸上车子,轻巧发动,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将那些喧嚣、追逐,全部抛在脑后。

计划完成得天衣无缝,甚至有些过于顺利了。

秦庄咀嚼出逃亡里的这丝不寻常,却没有太在意,一路往公路上跑,反复回忆着他与陆寒江约好的见面地点。

就要重见天日了吗?他的心砰砰的跳动起来,目光里也盛满了喜悦。

终于,他赶到了陆寒江说好的那片小树林,拐角处停靠着一辆白色小汽车,似在静静等待他的到来。

秦庄几乎想也没想就拔掉钥匙下了车,一路小跑到那车前车窗处,道:“快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