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还有一件事,您的手机——落到秦少爷手里,没拿回来的那个,这几天多了几条短信资费。”
樊青河写字的手一顿,笔芯都险些折在纸上。
亲信没把话挑明,可樊青河已经明白了其中因果:是秦庄指使的,他还想从自己手里逃走。
樊青河一时再顾不得什么公事私事家族事,只将手边一堆文件并着承载的小桌都扔到了地上,砸出惊天动地一声轰响。
他两眼烧得赤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又或者磨牙吮血的妖兽。
这一生数十年,樊青河从未对一个人这么上过心。
千方百计寻着办法给他治病,低声下气求他原谅,哪怕拿热脸去贴他冷屁股,哪怕被他用这样歹毒的方法废了两条腿,只差把整颗心挖出来让他看看是黑是白,其他什么都做了。
可他呢?
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一点点念想都不留,一有机会便迫不及待地往天外飞,拼了命地想挣脱自己的掌控。
有那么一瞬间,樊青河恨不得飞奔回别墅里掐死他,再一粒子弹送了自己这条命,用死换这一生恩怨情仇烟消云散,下一世从头开始,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秦庄就是这么不留情面,用尽手段把自己从他的余生里驱逐出去,宁愿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强暴过他的人身上,也不愿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每一言,每一行,每一举,每一动,都在告诉他,他樊青河不配!
樊青河以手搓了搓气到僵硬的脸,扭头对亲信道:“守好这株木桩子,四面八方全部围好,等那兔子入网。”
亲信:“是。”
与陆寒江约定的日子很快便到来,秦庄坐在鸟笼中,只觉那天洒进屋的阳光都变得明媚起来,暖了他许久不曾放松过的身子。
第二十八章 囚鸟(28) “你做梦!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是我樊青河的人!死了我也要拖你一起下葬,埋在一个棺椁里,连骨灰都混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