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不服。
但身份摆在那儿,他们也不敢再辩驳,只是看谢悠的眼神带了怨怼。
“喝茶便喝茶罢。”他们撇嘴妥协。
此事便算作翻页了。
晚风从窗户吹进,吹散了酒味,茶味逐渐在室内飘香。
谢悠觉得好受多了,小手摸索着去找容绥的手,握住,他低下头看她,“还难受?”
“好多了。”她低声道,“多谢夫君。”
见她小鸟依人又乖顺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覆在她发顶揉了揉。
先前谢悠说过的话没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她是容王妃,同样代表着容王府,若有人对她不敬,便是对他不敬。
容绥虽然纨绔任性惯了,却也明白这一点,他也深知这些不过是酒肉朋友,若说知己,只有罗生算得上。
他不傻。
有人气不过谢悠这般出身低微的人受宠爱,出言道,“听闻王妃先祖在江南那头,不是京城人?”
谢悠想了想,缓缓道,“是的。”
“王妃跟着家人经商来到京城,相必受到过不少委屈吧?好在王妃如今嫁了个好人家,这说到底还得感谢皇帝赐婚。”他暗指谢悠出身商户家,常常遭受欺侮,如此低微的身份,却能高攀容绥,若没有皇帝指婚,她永远都是地位低下的商户女。
闻言,容绥和罗生纷纷蹙眉,明显不悦。
只听谢悠平静地说道,语气轻柔,“受委屈算不上,初来京城时,家父在京城买了几十座府邸作租用,不少租户待我们极好,还夸家父是大好人呢,外来的人偶尔会给谢家送些特产,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相处得融洽,并无受委屈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