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舟撅着嘴,现在不给就不给,左不过以后都还是要留给他和他阿姐的。
“那七百两行么?”
“没有。”
“六百两?”
“没有。”
容虞舟最后抱着卷子,眼尾微微下摆地嘟囔:“五百两,不能再少了。”
“啪”的一声里,容冠书将茶盏搁回了茶托:“找孙管家去。”
景婉言缓步而来,恰好瞧见的就是容虞舟喜气洋洋地离开。
“舟舟刚才来作甚?”
“小讨债鬼过来要钱的。”
景婉言也觉好笑,但不免忧虑。
她就这么两个娇气的孩子,养尊处优惯了,容盈懂事还好,可这个小的……不自立,也不顶事。
事实上这个不中用,也不顶事的小讨债鬼得了五百两,神清气爽,还在盘算着这两日的假该作何安排。
每次测验出完成绩,书院都会放两天假,容虞舟思衬着他手上有小一百两,父亲给了五百两,若再去找母亲和阿姐凑凑,变卖自己多年来攒下的好些金玉玩意儿,易扶玉的一千两赎金也不是攒不上。
但这样太慢了。
去找阿姐要钱,阿姐定会追问,他也防不住阿姐的询问。
所以他打算抽出一天给书肆出一波新的春宫图,剩下那天他要约易扶玉出来游玩。
想当初他在外祖家头一回看这玩意儿时,那册春宫图直截了当,男女缠绵。
瞄了一眼,他就小脸通黄。
后来阴差阳错,他偶然开始了画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