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画风清俊朦胧,一点也不油腻的缘故而大受好评,连带着书肆的老板暗地里寻了他好几回。
只是这活儿他平时是不乐意揽下的。
写实易,写虚难,要画好不曾亲眼见过的东西不是件易事,他不曾人事,没见过女孩子家的身子,只靠那些艳色话本子来幻想,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有时候一天下来也画不了几张。
可为了易扶玉早日赎身,他也不是不能再画一册。
于是容虞舟再次翻出他的典藏,熬了一天作画,才舒展着倦怠的腰背歇下了。
许是一连阅览过量的图画,容虞舟当夜的梦格外艳丽,他还梦到易扶玉穿着白衫,容貌雌雄莫辩,而他更是叽叽起立。
次日醒来,容虞舟脑袋昏沉,还觉得着漫天世界都变了色。
梦里也会有这番快感么……
他手往下摸了摸,还好没有起立。
小豆子进来的时候,容虞舟还瘫在榻上细细回味:“小豆子,现在几时了?”
他前几日就给易扶玉递了信,娇莺楼每旬都会有一日的假,他想趁着这个时候带易扶玉出来逛逛。
“公子已经,现在已经隅中了。”
“隅中!”容虞舟当机从榻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些时候喊我?”
“公子一向都会睡到这个时候……”
容虞舟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小豆子递了个香囊过去,容虞舟嗅嗅:“不要这个,今天还佩那个苏合香的小香包。”
“公子不是一向不舍得带这个么?公子是不是出去约见姑娘啊?”
容虞舟佩香囊的动作微顿,随即驳斥:“瞎说什么呢,我这是要去见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