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王穆青眼角微狭,“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咳……”
烛火噼啪的里厢适时传来一声闷咳,打断了二人在门口处的对峙。
容虞舟回头看看里头,白衣男子以手捂唇,一言不发。眸色微澜,白衣男人一动不动,眼角眉梢并不显浓艳,只是清明。
这样的清明和默然无疑已经默许了容虞舟的一切言行。
王穆青了然。
同时看着买来的蜜饯耸耸肩,看来今日陛下是吃不上这果子了。
而容虞舟现在也只想赶快把这厮赶走:“我管你什么身份,我爹都管不到我,只要你不是当今陛下,你现在就立刻给我滚。”
陛下?
他怎么会是陛下。
真正的陛下可就在里头坐着呢。
“走就走。”王穆青心里冷笑连连,面上还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狂徒角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以为靠着丞相府就永远有荫庇,而且你脑子放干净一点,我同里头那位没有非分之想,你最好也没有什么断袖龙阳之好。”
“淫者见淫,快滚!”
等人走后,容虞舟炸了毛的状态才有所缓解,只是嘴上还不放过:“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逛娇莺楼也就算了,还这么胆大妄为,知道我的身份都不为所动。”
萧御回听他这么说,也只觉好笑:“你气他不怕你?可曾想过他何故不怕你?”
“左不过是个来娇莺楼的散客罢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容虞舟捏着头发,忽就提到一事:“想当初有胆大妄为的人,四十岁年纪,把我当成娇莺楼的小倌,扬言要给我赎身,什么谎话都出的出口,居然还说他是当今丞相。笑死,他还不知丞相是我爹。”
萧御回听了也跟着笑。
“也不知道灏京的男子都什么毛病,闲来无事最喜来这娇莺楼救风尘,易兄我和你说,这下头坐着我好兄弟,他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钱攒够了然后带着玉芙姑娘离开,都入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