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容冠书的声音轻缓,话音刚落容虞舟的头皮本能一紧。
“父亲今日不上朝?”
话一出口,容虞舟就知自己说错了话。
若他父亲要上朝的话,天不亮就出府门了。
看着父亲已经接过孙管家的棍棒,容虞舟骤然化身鹌鹑,默默不语。
容冠书掌心握在上次揍容虞舟时留下的断痕,意味深长:“说说吧,你可知错。”
他有好多过错的。
偷偷去勾栏,养死了父亲芙蓉池的赤鲤,地窖藏着的女儿红也偷偷喝完了一坛……
过错太多。
容虞舟一时之间不敢瞎说,缩着身子闭嘴。
看少年这般模样就来气,容冠书也是铁了心的要好好教训容虞舟,不至真断腿,但每一棍子落下都能响起容虞舟撕心裂肺的叫疼。
打了有一会儿了,容虞舟哭哭啼啼,容冠书才喘气停下:“哭什么哭,不知错就给我在屋子里好好的反思!孙管家,现在把这臭小子的书都送来,什么时候学院月测开始,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涕泗无声横流,容虞舟不敢言。
见父亲走了,容虞舟这才敢大声地发出抽泣声来:“呜呜呜呜,娘,我腿疼。”
少年苦着脸看向景婉言。
景婉言还未说话,忘记接夫人一道离开的容冠书折了回来:“你还有脸哭?”
言罢不由分说地带走了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