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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怎么酸?

他怎么这么想爆粗?

他试探地靠近她,心里早没了再拥抱的勇气。

但失去比害怕更痛苦,他把手轻轻搭在她身后,鼓起勇气去抱她。

玄语初嘴角一抽转过头去:真的不先走掉再腻歪吗?

就在三人等待各方人士内斗消耗时,一位大叔戴着墨镜,嘴里叼根烟。

一挥手,身后五个专业杀手冲了进去,从场子里抢出两张椅子和一个玄语初。

大叔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等收拾残局。

玄语初接过大叔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琉璃眸子里满满的歉意,“大叔,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举玩具枪的是自己人。”

大叔是个忧郁型美男,四十多岁,脸上的胡渣青青,很有男人味。

“你哥不让他们说,想来是想拿你给他们练手。”大叔嘴角下弯,看起来不大高兴。

玄羽疏还真是心大,让他妹妹如此涉险。

那群小帮派的废物死了也是就死了,小姑娘要是给伤到了怎么办?

“你不是和朋友被绑了吗?”大叔疑惑,“朋友呢?怎么没一起带出来?”

“奥,”玄语初俏皮地笑笑,“我看他男朋友在哄呢,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阿珩,我用你教我的东西接单赚了一千块,刚好够我们往返佛山的火车票,你跟我走吗?

——走啊,可以只往不返吗。

火车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在自己的世界里奔波着。

只有一对少年少女,空着手走进车厢。

这场临时的私奔太仓促,两人先做列车去连云港,两小时的路程买不到硬铺和坐票,只能和南下归家的大学生一起,在过道间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