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位子上没有开口说话的岑言此时回答了这个问题,他道:“是老夫写的。”
“这篇文章行文思路和章法上和之前那一篇赤阳赋极为相似,是你故意模仿用来洗白的吗?”
这句话问的言辞相当犀利,还带有满满的恶意。
不过岑言若是想要摆脱曾经的污名,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
“老夫离京多年,虽然如今已经垂垂暮矣,但也知道行文思路和章法是模仿不来的。这篇后赤阳赋是这几年游历所得所感,均是亲身经历。至于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老天自有公道。”
岑言往日里说话从来没有如此强硬过,储怀玉在一旁十分心虚,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之前林昭所说的证据的事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见辩论还未开始,台下的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明渊先生,荣老王爷赶紧打了个圆场,宣布辩论开始。
而岑言大概是坐的久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在他还为洗清自己的清白之前,这个论坛辩论旁人也不想让他参加。
不过今日这个文坛宴会重点并不在于辩论,而是为了给他正名。
岑言一路走到了宜兰园,这里兰花盛开,园中自有一股芳香,清新扑鼻,要比刚才那种场合舒服多了。
他走后没多久储怀玉也跟着出来了,他心里惦记着对方说有证据的事,便一路悄悄的跟着他到了宜兰园。
岑言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是林昭知道他可能会嫌烦闷,特地跟他说出门右拐便是宜兰园,可以过来透透气。
储怀玉来的时候见园中并无其他人,心道这真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他走到岑言身后,冷不丁的开口道,“老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岑言一看到他就来气,他冷着脸道:“我不是你老师,我只有阿昭一个弟子,以后莫要一我弟子自居。”
储怀玉大概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他并没有生气。在他的心里,他以前的这位恩师是有些迂腐的,不懂弯弯绕绕的人情世故也就罢了,从前他想去多结交一些权贵子弟,他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