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涂鸦——被贴上创口贴的膝盖。
“自己”看着这张便签笑了半天,最后大笔一挥,在便签背面写下一句“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记仇?”,顺着原路寄了回去。
他没有刨根问底探究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寄来的,留下字,寄走,就抛之脑后了。
这些一切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
主视角的这位人际关系太过复杂,人生也太过精彩,对于这样的小插曲,忘记是无可厚非的,包括那个不知来意不知姓名的少年,他们都只能算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可此刻,路悯却想到了一段对话。
——[看不出来,你还挺记仇。]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这次别忘了。]
……
怪不得,是“这次”别忘了。
原来之前有个人就已经忘了一次了。
路悯很确定,脑海中的那个“主视角”,以及后来对话的主人公都是自己。
把这些都忘得一干二净的也是自己。
而画面中的那个少年,包括暗红色眼睛的俊美青年……
他视线落在了身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