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这人语气不太美好。
“第三次了。”时城说。
“但凡换一个人第三次问我同一个问题,那ta估计就不在了。”
他一向讨厌一个答案反复回应。
路悯微怔,没反应过来。
黑袍祭司说:“时城。”
虽然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但时城也选择了第三次回答。
这一刻,路悯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阴暗的图书馆二楼,四周都黑漆漆的,有些书籍和架子凌乱倒在地上。
有一个俊美无俦的黑发青年,暗红色的眼睛尤为好看,他声音淡然,瘫着手对他无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时城”。
路悯想,面前这位祭司要是摘掉面具,应该也是那副模样。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
不等多想,恍然又是一个画面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这次的场景变成了酒庄。
雅致贵气的酒庄来人都穿着高定,是上层精英中的精英。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撞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污的少年。
少年的左膝盖溃烂到几乎无法逆转的程度,满脸都是泥泞和鲜血,让人根本记不得面容究竟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