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竹端了牛乳来,陆怀鸩一手接过牛乳,一手用特制的小调羹舀了牛乳喂宝宝,宝宝乖巧地喝着牛乳,喝足后,打了一个奶嗝,窝于谢晏宁的臂弯中呼呼大睡。

——三月前,谢晏宁命人寻了两头奶牛来,养于渡佛书院。

杨大夫为谢晏宁敷完药便退出去了,而拢竹则候于寝宫门口,等待差遣。

陆怀鸩在谢晏宁与宝宝规律的吐息声中,上了床榻,让谢晏宁枕于他的右手,而左手则小心翼翼地搭于谢晏宁的腰身。

谢晏宁是被疼醒的,一睁开双目,首先瞧见了陆怀鸩的手,随后瞧见了宝宝。

宝宝正好眠着,双手揪着他的发丝。

谢晏宁一有动静,陆怀鸩便被惊醒了。

宝宝睡沉后,陆怀鸩已趁机为谢晏宁擦过身,换过亵衣、亵裤了,故而,谢晏宁看起来并不狼狈,与怀上身孕前,别无二致,但陆怀鸩依然热了眼眶。

凌晨的情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陆怀鸩吻了一下谢晏宁的唇瓣,后又将谢晏宁拥住了。

谢晏宁任由陆怀鸩轻拥着,并汲取着陆怀鸩的气息,他眼尾余光扫到了窗外银装素裹的天与地。

今日是冬至,应当吃汤圆。

他这般想着,抬手伏上陆怀鸩的背脊,道:“怀鸩,我已不疼了。”

陆怀鸩闷声道:“不许骗我。”

谢晏宁轻笑道:“被你发现了,我其实还有点疼。”

陆怀鸩注视着谢晏宁的双目道:“你分明很疼。”

谢晏宁正色道:“确实只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