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善震惊过后,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当即告诫自己定不能堕魔。

如今有了谢晏宁的承诺,他放松了些,却对谢晏宁道:“我倘使堕魔,倘使无法恢复神志,便请魔尊予我一个痛快吧,我决计不能容忍自己为祸人间。”

他又笑着道:“爹爹与父亲必然不舍得下狠手,到了那一日,为了不辜负他们对我的养育,对我的期冀,魔尊切勿心慈手软。”

谢晏宁斥责道:“你应当想着该如何不让自己堕魔,而非想着该让谁处死你。”

“魔尊教训得是。”向善早已还俗了,手腕子上却还挂着一串佛珠。

他本能地拨弄了一颗佛珠,方才道:“埙儿飞远了,我们快些跟上吧。”

待他们回到竹屋,叶埙正与其他三只绿团子一起啄着一碗雪菜肉丝年糕,见得他们,叶埙含含糊糊地道:“你们也快些来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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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服下了“相思骨”,以免“相思骨”无效,或者起效慢,谢、陆俩人还是婉拒了云、叶一家人的挽留,下了山去。

俩人在日暮前,用罢晚膳,并于一间客栈住下了。

沐浴过后,俩人坐于桌案前饮着信阳毛尖。

日头缓缓西斜,房间内的日光亦随之缓缓地退了出去。

未多久,俩人已被夜色淹没。

陆怀鸩紧张得连茶盏都端不稳了,声音亦打着颤:“晏宁,你觉得如何?”

对面的谢晏宁却并未作答,而是探过手来,从他手中拿过茶盏,将茶盏放于桌案上了。

紧接着,沾了些微茶水的指尖覆上了他的唇瓣,并钻入了他的唇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