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已然转醒了,伸手抚摸着谢晏宁的发丝,致歉道:“弟子无能,弟子昨夜回来得太晚了。”

“你虽然回来得略晚了些,令本尊心焦,但你圆满地完成了本尊交代于你的任务,值得嘉奖。”谢晏宁正色道,“幸亏你在阳曦对本尊动手前,杀了上官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怀鸩反省道:“弟子一点都不值得嘉奖,弟子明明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杀了上官淩,然而,弟子为其言语所扰,平白地令师尊受苦了。”

谢晏宁大抵能猜到上官淩定然以或暧昧或具有侮辱性的言辞诋毁自己,才逼得陆怀鸩乱了方寸,遂毫不在意地问道:“他是如何言语的?”

陆怀鸩踟蹰良久,方才据实禀报。

谢晏宁听罢,先是肃然道:“怀鸩,无论面对何种情况,本尊都不会琵琶别抱。”

他后又附于陆怀鸩耳侧道:“本尊尝起来是何滋味?销魂与否?”

陆怀鸩的左耳霎时透红了,害羞地答道:“师尊的滋味销魂蚀骨,教弟子欲要一尝再尝。”

他生怕谢晏宁不满意,当即解释道:“弟子不通文墨,学识粗浅,无法以贴切的辞藻形容师尊的滋味,望师尊见谅。”

谢晏宁不由失笑,轻啄了一下陆怀鸩的唇瓣,进而问道:“本尊何处最为销魂蚀骨?”

陆怀鸩苦思冥想着,许久后,摇首道:“弟子不知,弟子只知师尊每一处皆销魂蚀骨。”

谢晏宁夸赞道:“你当真是愈来愈会讨好本尊了。”

陆怀鸩又摇首道:“弟子并未刻意讨好师尊,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本尊自然知晓你之所言句句属实。”谢晏宁颇为无奈地道,“本尊是在夸你,你欣然受之便是了。”

陆怀鸩垂首恭声道:“弟子遵命。”

俩人现下分明身处床笫之上,肌肤相亲,陆怀鸩这副模样极为煞风景,同时却让谢晏宁生出了一股子背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