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陆怀鸩不舍地松开了谢晏宁,一步三回首地出了房间,尚未将房门阖好,便又回到床榻边,于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

“宝宝,父亲好生黏人。”谢晏宁口中虽如是说,面上却布满了欣悦。

陆怀鸩眉开眼笑地道:“宝宝,爹爹其实很喜欢被父亲黏着吧?”

谢晏宁一字一字地道:“对,爹爹恨不得将父亲含于口中,揣入怀里,一刻不分。”

陆怀鸩耳根生红:“父亲亦恨不得被爹爹含于口中,揣入怀里,一刻不分。”

谢晏宁亦有些害羞,伸手勾住了陆怀鸩的后颈,并以指尖细细摩挲着,但摩挲了一番后,陆怀鸩正欲覆下唇来,他却将陆怀鸩一推,含笑道:“快些去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言罢,趁谢晏宁不备,偷了一个吻,方才心满意足地去寻于琬琰与上官淩。

谢晏宁摸着自己的唇瓣,心道:怀鸩也太过喜欢接吻了吧?

但自己亦很是喜欢。

不一会儿,陆怀鸩便回来了。

陆怀鸩回到谢晏宁床畔,禀报道:“于姑娘与上官公子亦住于这间客栈,俩人安然无恙。”

“那便好。”谢晏宁蹙了蹙眉,“本尊一身的骨头断了不少,恐怕至少得休养三日方能启程,着实太耽误时间了,今日已是四月初三。”

“师尊勿要焦虑,且安心将身体养好。”陆怀鸩褪去外衫,上了床榻,又将谢晏宁拥入了怀中,坦白道,“其实弟子自私得很,希望师尊什么都不要管,眼里只有弟子才好。”

谢晏宁枕于陆怀鸩肩上,正色道:“有些事情并非本尊不管,便不会影响到我们。”

“弟子的理智明白,但弟子这颗心脏却不明白。”陆怀鸩不敢拥得太紧,生怕压到谢晏宁的伤处,稍稍松了些,才道,“师尊,歇息吧,天已夜了。”

谢晏宁隔着皮肉亲吻着陆怀鸩的心脏:“本尊眼里只你一人,但有些事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