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揪着薄衾,双目半阖,唇瓣张阖不休。

陡然间,他感知到了陆怀鸩的舌尖,以及陆怀鸩巡睃的视线。

“怀鸩……”这一唤近乎于呜咽,使得陆怀鸩紧张万分:“师尊可有不适?是弟子太过分了么?”

他摇了摇首:“并非如此,继续吧。”

陆怀鸩凝视了谢晏宁许久,确定谢晏宁当真并无不适,方才又埋下了首去。

载沉载浮间,谢晏宁发觉自己被陆怀鸩拥于怀中,遂抬眼去瞧陆怀鸩,并将自己紊乱的吐息全数倾洒于陆怀鸩面上了。

陆怀鸩面孔灼热,情不自禁地又吻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终是受不住了,伸手去推陆怀鸩。

待吐息平稳,他闻得陆怀鸩道:“今日已是三月二十八,如若能在四月十五之前将事情解决便好了。”

“怕是不可能。”谢晏宁苦恼地道,“希望本尊的异样除了你与本尊之外,无人知晓,但既然有人以‘相思骨’为诱饵,引你去风雪茶楼,想必幕后之人已有所觉察了。”

陆怀鸩正色道:“再过两日便要到风雪茶楼了,其中若当真有‘相思骨’,弟子定会为师尊取来。”

“本尊与你同去。”谢晏宁全然舍不得让陆怀鸩冒丁点儿风险。

陆怀鸩并不想让谢晏宁同去,亦不想违背谢晏宁所言。

“好吧。”他终是妥协了。

他吻了吻谢晏宁的额头:“师尊,弟子让小二哥送水来,师尊且先沐浴,沐浴过后,便先行歇息吧,弟子去为师尊煎安胎药。”

“嗯。”谢晏宁疲倦得打了个哈欠,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