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将谢晏宁的肚子好生吻了一番,口中苦味、咸味与腥膻交织,遂起身漱口去了。

他又让小二哥送了水来,与谢晏宁一同沐浴,浴桶太窄小了些,俩人几乎动弹不得。

好容易沐浴完毕,他将谢晏宁抱回床榻上,絮絮叨叨地道:“宝宝,你今日较昨日乖了许多,明日要再乖些,待你出生,我一定会买很多好吃的予你。”

谢晏宁半阖着双目,取笑道:“你这是从威胁变成利诱了么?”

“无论是威胁,亦或是利诱,能奏效便好。”陆怀鸩抚摸着谢晏宁的肚子,又在谢晏宁的发上落下了一连串亲吻。

谢晏宁已然疲倦了,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才问陆怀鸩:“白羽剑派处可有异样?”

“并无异样,或许幕后之人的下一个目标并非白羽剑派。”陆怀鸩疑惑地道,“若非白羽剑派,会是哪一个门派?”

“我们的行动可能已被洞察,故而,幕后之人打算待我们放松警惕了,再下手。”谢晏宁打着哈欠,慵懒地道,“你着人盯紧其余的几大门派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又请教道,“师尊,我们不离开此地么?”

“我们暂且不离开此地。”谢晏宁解释道,“一则,剧毒未解;二则,天下人皆知我们身在此地,反而方便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三月初九,入夜后,暗桩送来了一封密信。

谢晏宁打开密信,一瞧,此信来自于拢竹,拢竹在信中道:书院太平,尊上切勿多虑。

他将密信一放,叹了口气道:“书院怕是出事了。”

陆怀鸩指着密信道:“能让弟子一观么?”

谢晏宁将密信递予陆怀鸩,陆怀鸩好奇地道:“为何师尊认为书院出事了?”

谢晏宁答道:“本尊命拢竹监视诸人动向,按理,书院若当真太平,拢竹该当向本尊禀报诸人并无异动,但拢竹却要本尊切勿多虑,想必拢竹是在旁人的监视下,写下这封密信的。”

果然,三月十四,渡佛书院左护法唐阳曦昭告天下,直言魔尊谢晏宁嗜杀如命,罪恶滔天,自己不愿再为其所用,且已占领了渡佛书院,望名门正道前往渡佛书院共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