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应当是上月怀上的,十月怀胎,已过去将近一月,正常情况下,孩子将于十二月出生。
适才他还打趣陆怀鸩,岂料,年底陆怀鸩便要做父亲了。
不知陆怀鸩是会欣然接受他能怀孕的事实,还是会觉得他以男子之身怀孕与怪物无异?
杨大夫观察着谢晏宁的神色,道:“目前胎像不稳,尊上若要留下这个孩子,必须静心安胎半月;尊上若不想要这个孩子,老夫这便去煎药。孩子月份尚小,此时流掉,对尊上伤害不大,做一月小月子便可,待月份大了,怕是太过伤身。”
谢晏宁虽然震惊,但不曾想过要流掉这个孩子。
无论陆怀鸩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故而,他毫不犹豫地道:“本尊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杨大夫提醒道:“男子生产前所未闻,风险必然远高于女子。”
“本尊已决定了,请杨大夫告知本尊该当如何安胎。”谢晏宁生前曾经看过不少产妇难产而死的新闻,但他自信自己定能顺利将孩子产下,并不害怕。
他的这副肉身身具万年修为,定不会死于难产。
于杨大夫而言,他并不希望谢晏宁冒如此风险,便又劝道:“尊上是否考虑仔细了?”
谢晏宁正色道:“杨大夫不必再劝本尊,本尊已考虑仔细了。”
杨大夫叹了口气,又觉得叹气不吉利,继而道:“尊上这半月最好卧床,勿要起身,一日三碗安胎药。老夫立刻去配药、煎药。”
谢晏宁想起一事,唤住了杨大夫:“本尊何时能行房事?”
杨大夫作答道:“前三月,后三月,以免伤到胎儿,不宜行房事。”
那本月的十五至二十自己该如何安然渡过?
谢晏宁甚是苦恼,但更为苦恼的却是要不要告诉陆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