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阻止道:“劳你先为本尊看诊。”

杨大夫应诺,于谢晏宁身旁的矮凳落座,又请谢晏宁将右臂放于桌案之上。

谢晏宁依言而行,杨大夫遂将中指、食指、无名指分别按于谢晏宁的关脉、寸脉、尺脉。

谢晏宁见杨大夫迟迟不出诊断结果,且面有异色,未及发问,却是陆怀鸩道:“杨大夫,师尊莫不是患了重症吧?”

杨大夫回答道:“并非重症。”

他又朝着陆怀鸩道:“能否请陆公子去房间外等候?”

“不能。”陆怀鸩自是不肯离谢晏宁分毫。

杨大夫只得转而朝着谢晏宁道:“尊上能否暂且请陆公子去房间外等候?”

谢晏宁清楚杨大夫的诊断结果想必不能说与陆怀鸩听,他可能真的如陆怀鸩所猜患了重症,甚至有可能命不久矣了吧?

故而,他下令道:“怀鸩,你暂且去房间外等候吧。”

陆怀鸩一口回绝:“弟子不想去房间外等候。”

杨大夫吃了一惊,陆怀鸩素来恭顺,哪里敢违逆谢晏宁?

谢晏宁加重了语气:“怀鸩,出去。”

不久前,谢晏宁与自己那般亲密,且他们早已两情相悦,自己有何听不得的?就算谢晏宁身患重症,自己的心意亦不会有些许更改。

眼见谢晏宁面色发沉,陆怀鸩不愿触怒谢晏宁,到底还是顺从地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瞧着陆怀鸩的背影,颇感歉然。

待房门被阖上后,杨大夫才压低了声音道:“敢问尊上可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