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听闻谈县令近来审判了不少名门之士,见状,自然并不意外,反而讥讽道:“锒铛入狱的滋味如何?”

谈县令惟恐人多容易生事,特意将七名罪犯分开关押。

谢晏宁此言一出,恰如点燃了爆竹一般,使得七名罪犯齐齐气得以最为恶毒的言辞诅咒谢晏宁。

谢晏宁本不在意,见陆怀鸩面露不悦,衣袂一拂,七名罪犯瞬间齐齐被噤声,尝试开口无果,以致于面孔扭曲。

他低声叮嘱陆怀鸩:“切勿动怒,不利于康复。”

陆怀鸩牵了下谢晏宁的手,方才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状若无意地在陆怀鸩掌心一搔,逼得陆怀鸩左手一颤。

陆怀鸩望着谢晏宁,唤道:“师尊……”

未料想,谢晏宁竟是道:“吾徒,唤为师何事?”

陆怀鸩语塞,片刻才道:“师尊适才分明轻薄了弟子。”

谢晏宁反问:“轻薄不得么?”

陆怀鸩见谢晏宁义正辞严,心口生甜,心意相通之前,谢晏宁不曾这般生动过,亦不曾这般无赖过。

他赶忙道:“师尊愿意轻薄弟子乃是弟子三生有幸。”

谢晏宁不由失笑,继而敛起了笑容,正色道:“你感觉如何?要本尊扶你么?”

“心口的伤无碍于弟子行走。”但陆怀鸩还是要求道,“弟子想要师尊扶着弟子。”

谢晏宁有求必应,伸手扶住了陆怀鸩。

由于谢、陆俩人的音量不大,谈县令全然不知俩人正在自己身后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