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的腰身、心口全数被谢晏宁自己抓伤了,不过伤口并不深,且已长出血痂子了。

被陆怀鸩这么抱着,谢晏宁自然不疼,但他以为自己会觉得不舒服,实际上,他却没有丝毫不舒服。

“本尊无事,你若想这么抱着,便这么抱着吧。”谢晏宁亦试着回抱了陆怀鸩。

陆怀鸩直觉得自己被丢入了蜜罐子真中,痴迷地倾听着谢晏宁的心跳,唇角含笑:“弟子喜欢听师尊的心跳声。”

谢晏宁不知该如何回应陆怀鸩,又听得陆怀鸩道:“弟子喜欢师尊的体温,但弟子不喜欢师尊自残。”

他抚摸着陆怀鸩的发丝:“本尊不会再自残了。”

陆怀鸩得到了谢晏宁的承诺,双目宛若收集了满空的繁星一般,璀璨逼人,曾经占据其中的卑微似乎已消弭殆尽了。

谢晏宁忍不住致歉道:“让你忧心了,对不住。”

“弟子的确忧心万分,忧心得……”陆怀鸩据实道,“忧心得连这颗心脏都发疼了。”

谢晏宁顿觉陆怀鸩是在对他说情话,但陆怀鸩为何会对他说情话?这是不可能的。

他与陆怀鸩皆非断袖。

他不能自已地伸手覆于陆怀鸩心口,深藏于血肉真中的心脏正在恪尽职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他的掌心。

他倏然收回手,端望着陆怀鸩道:“寐善。”

陆怀鸩乖顺地阖上了双目,继续倾听谢晏宁的心跳声,耳廓却不小心触及了那处。

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昨夜曾尝过的樱桃的滋味,进而急切地盼望着夜幕早些降临。

谢晏宁喉间颤动,有一声低吟急欲破口而出,却被他拼命压下了。

陆怀鸩分明并未对他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居然已受到了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