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一时间诸事皆忘,眼帘张阖不止,最终彻底地阖上了。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松懈了唇齿的,他只知陆怀鸩的唇舌滚烫得惊人。
陆怀鸩大着胆量亲吻着谢晏宁,起初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慢慢地才加深。
失去神志的谢晏宁是很喜欢接吻的,无论是何种接吻方式,可他不知而今神志清醒的谢晏宁是否喜欢接吻,但既然谢晏宁并未反抗,或许亦是喜欢的吧?
谢晏宁的唇瓣血痂遍布,粗糙不堪,使得他不敢太用力。
一吻毕,谢晏宁已是面红耳赤,气息紊乱,陆怀鸩则跪于床榻之上,恭声道:“弟子冒犯了师尊,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不知自己上一回、这一回为何会主动亲吻陆怀鸩,更不知这一回为何会容忍陆怀鸩加深这个吻。
但他清楚自己并不讨厌与陆怀鸩接吻。
他不敢细思其中缘由,真做从未发生此事,淡然地道:“躺好。”
见陆怀鸩听话地重新躺好了,他捡起白煮蛋,继续为陆怀鸩消肿。
待白煮蛋再无一丝热度,他将白煮蛋放于床榻边的矮几上,又朝着陆怀鸩道:“睡吧。”
陆怀鸩眼见谢晏宁唇上的潮湿已蒸发不见了,颇感遗憾。
“师尊。”他唤了谢晏宁一声,又问道,“弟子能抱着师尊睡么?”
谢晏宁本能地欲要拒绝,话音已至舌尖,却不知为何不想让陆怀鸩失望。
是以,他改口道:“本尊应允了。”
陆怀鸩欢喜地抱住了谢晏宁的腰身,将脸埋于谢晏宁心口,战战兢兢地问道:“这样可以么?师尊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伤口会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