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先放下了碗筷,陆怀鸩觉得口中无甚滋味,甚至不能辨别这三菜一汤的滋味有何不同,但他还是将余下的饭菜都用尽了。

他咽下最后一口饭后,便跟着谢晏宁上了楼去。

他并未进房门去,而是大着胆子问谢晏宁:“师尊,你是否并不愿意?不若……不若由弟子去寻觅一善解人意的女子来吧?”

他心悦于谢晏宁,自然不想勉强谢晏宁,谢晏宁身为男子,又非断袖,不肯雌伏理所应当。

谢晏宁震惊不已,又闻得陆怀鸩道:“师尊若不嫌弃,弟子亦可……弟子亦可……雌伏于师尊……”

见谢晏宁一言不发,陆怀鸩微笑道:“弟子曾学过该如何伺候人,虽然不曾亲身试过,但应当不会太过糟糕。”

眼前的陆怀鸩教谢晏宁想起了将要过期,却无人问津,被营业员低价叫卖的面包。

谢晏宁心脏一疼,一把扣住陆怀鸩的手腕子,将陆怀鸩扯入房间后,鬼使神差地主动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是安慰,亦或是同情,但他却并不觉得后悔。

陆怀鸩的唇瓣很是柔软,他是初次在清醒之时感知到这份柔软。

第49章

柔软得难以言喻。

他心下悸动,将自己的双唇从陆怀鸩唇上撤回,定了定神,才以责备的口吻道:“你可知你适才笑得甚是难看?你为何要贬低自己?你以为这样便能讨好本尊么?”

陆怀鸩正沉浸于自己被谢晏宁亲吻的恍惚中,飘飘欲仙,犹如置身云端。

谢晏宁所言竟是一下子将他从云端拉至地狱,他身处地狱,仰望着谢晏宁,顿觉遥不可及。

他垂首解释道:“弟子不知自己是否笑得甚是难看,但弟子并不认为弟子是在贬低自己,因为对象是师尊,所以弟子觉得师尊想要怎么对待弟子都可以,即便是折磨、虐待,甚至是虐杀亦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