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强迫于陆怀鸩,幸而,幸而他是被抱的那一方,较他侵占了陆怀鸩稍微好上一些。

事已至此,他应当如何面对陆怀鸩?

他想不到对策,好似鸵鸟一般,在床榻上装睡。

一直到日上三竿,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才坐起身来。

一坐起身,他便被疼得呲牙咧嘴,而映入他眼帘的陆怀鸩则是面色惨白。

陆怀鸩额头点地:“弟子犯了死罪,请师尊降罪。”

谢晏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早已平坦了。

他又忽然想起了陆怀鸩愁眉不展的模样,陆怀鸩明明不愿意,过错方明明是他。

他叹了口气,打算避重就轻地将此事揭过,遂淡然地道:“你这死罪,本尊已记下了,本尊今日不适,便不出门了,由你出去寻阳曦,倘若有何线索,速来禀报。”

陆怀鸩闻言,惊愕至极,抬首去瞧谢晏宁:“弟子之恶行不可饶恕……”

谢晏宁打断地道:“门规为何?”

渡佛书院的门规是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而今谢晏宁的命令是让他出去寻唐阳曦。

“弟子遵命。”陆怀鸩朝着谢晏宁磕了三个响头,方要起身,竟是一趔趄。

他跪得太久了些,双足早已麻痹了。

谢晏宁赶紧伸手扶住了陆怀鸩,与此同时,他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努力镇定着,又问道:“你跪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