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悔恨又觉害羞,不过昨夜的春梦中,他并未梦到自己侵占了陆怀鸩,仅是梦到自己逼着陆怀鸩为自己……

难不成这是当时溅起的?

自己并未侵占陆怀鸩便好。

他取了锦帕来,将这点污浊拭去了。

左足堪堪踩地,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他耳中,紧接而来的是急促的叩门声。

并非陆怀鸩的脚步声,亦非陆怀鸩的叩门声。

从气息判断,来者是四个凡人。

他穿妥衣衫,打开房门。

出现于眼前的乃是三个衙役模样的凡人以及这间客栈的小二哥。

小二哥一见他,惊呼道:“有鬼!”

其中一位衙役扫了眼小二哥,又问谢晏宁:“你可是受伤了?小二哥道你的床单几乎被血液浸透了。”

应当是双臂以及唇瓣淌下的血液吧?

谢晏宁不想与外人细说,避重就轻地道:“我无事。”

又有一年轻衙役去将陆怀鸩带了来,陆怀鸩清楚定是小二哥以为他犯了杀人案,一早去官府报了案。

他还未想好该如何面对谢晏宁,猛然偏过首去,免得自己乱了方寸。

但只瞧了一眼,他脑中、心口复又被谢晏宁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