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为他包扎者便是陆怀鸩。

他伸手将两片衣袂解开,才知为何会疼痛至此。

这一双手臂嵌满了抓痕,连一寸完整的肌肤都无。

——显然他在失去神志后,又自残了。

他的唇瓣亦再一次被他咬破了,较上一次更疼一些。

他并非吃不了苦,受不了疼的富贵子,但这一回的伤却教他蹙紧了眉尖。

他重新将双臂包扎好,继而平躺着,等待自己适应这份疼痛,眼尾的余光却扫到了身侧的凹陷处。

他伸手一抚,其上尚有未散尽的温度。

——显然不久前,陆怀鸩便躺于他身侧。

大抵是因为被他纠缠着,陆怀鸩才不得不躺于他身侧的吧?

片刻后,意识彻底回笼,他才想起他失去神志前设了阵法,便是为了阻止自己折辱陆怀鸩。

他放眼一望,阵法已被破去大半,有隐约的剑气。

破开阵法者乃是陆怀鸩,阵法隔绝了外界的声响,亦隔绝了阵法内的声响,按理陆怀鸩是无法听见他的动静的。

陆怀鸩为何会赶来?

是因为担心他吧?

他勉强坐起身来,方要去穿外衫,竟然发现床榻左侧的雕花之上有一块白色的固体。

他当然知晓这是什么,登时忧心忡忡,难不成他非但肆意轻薄了陆怀鸩,还将陆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