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这房间内仅自己一个活物。
他失序地喘息着,时不时地从唇齿间泄露出低吟。
他欲要下得床榻去,竟是被一面白光挡住了。
他又焦急又不解,拼命地拍打着白光,然而,这白光却是纹丝不动。
这白光到底是何物?
为何要阻拦他去寻陆怀鸩?
他又如何才能将白光打碎?
他混沌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出所以然来,故而,他只能继续拍打着白光。
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呼唤着:“怀鸩,怀鸩,怀鸩……”
可是陆怀鸩却并未听到他的呼唤。
他原就浑身无力,少时,已是精疲力竭,再无气力去拍打那面白光。
他颓然地跌落于床榻之上,一面积蓄着气力,一面拼命地咬着唇瓣,以缓解不适。
许久后,他又尝试着坐起身来,但身体却犹如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不成样子,完全不能起身。
他尝试了无数次,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都湿透了,黏着衣衫,教他很是难受。
他努力地扯去了衣衫,后又怔怔地盯着床顶。
床顶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