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打算待谢晏宁昏睡过去了,再为谢晏宁的唇瓣上药,然而,谢晏宁竟是纠缠不休。

约莫一盏茶后,谢晏宁的唇瓣已不再淌血了,但陆怀鸩仍是能尝到血腥味。

“睡吧。”陆怀鸩一面轻拍着谢晏宁的后背,一面取了张帕子,将谢晏宁从唇瓣流淌至下颌、脖颈、心口的血液拭去了。

谢晏宁并不愿意就此睡去,依旧缠着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喜欢与谢晏宁接吻,但并不喜欢与现下的谢晏宁接吻。

谢晏宁根本掌握不好接吻的力道,假若伤口再度淌血该如何是好?

他趁着谢晏宁换气的功夫,哄道:“快些睡好不好?”

谢晏宁摇首,又吻了吻陆怀鸩的唇瓣,才垂下眼去,口齿含糊地道:“我……我……”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谢晏宁竟然……

“由我来帮你吧,莫怕。”言罢,他伸过了手去。

谢晏宁半阖着眼,眉尖微蹙,双手抓着陆怀鸩的双肩,脊椎骨弯曲至极致,仿若将要折断了。

半晌后,这脊椎骨方才恢复正常。

他顿觉困倦,再无接吻的力气,遂抱着陆怀鸩的左臂道:“吻我。”

陆怀鸩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后,便垂首吻上了谢晏宁。

不久后,谢晏宁终是昏睡过去了。

陆怀鸩为谢晏宁的唇瓣上了药,后又凝视着谢晏宁,思忖着明日该如何向谢晏宁交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