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手足无措,缓了口气方才推门,但这房门却推不开,应是被拴住了。

旋即又有抓挠声没入了他耳中,他心脏一震,将手覆于房门上,催动内息,斩断了门栓,房门这才“吱呀”一声开了,窜入眼帘的谢晏宁伏于地面上,身无寸缕,唇瓣鲜血淋漓,十指都破开了,正渗着血。

他侧首一瞧,门上俱是染血的抓痕。

他赶忙将谢晏宁从地上抱起,又将房门阖上了。

谢晏宁泫然欲泣,主动伸手抱住了陆怀鸩的脖颈,即刻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一吻毕,他满足地喟叹一声,紧接着,将整张脸埋于陆怀鸩心口了。

谢晏宁的鲜血几乎将陆怀鸩灼伤了,他心疼于谢晏宁的伤,同时又欢喜于谢晏宁对于他的依赖,即便谢晏宁而今神志全无。

但心疼轻易地便胜过了欢喜。

他将谢晏宁抱于床榻上,自己则坐于床榻边,捉过谢晏宁的双手手腕细看。

谢晏宁对此并不在意,仅痴迷地吻着陆怀鸩的额头、眉眼、面颊、鼻尖……

陆怀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处理着伤口,待将十根手指包扎妥当了,才颤声问道:“晏宁,是不是很疼?”

谢晏宁无暇回答陆怀鸩,唇瓣又流连至陆怀鸩的唇瓣了。

陆怀鸩小心翼翼地回吻着谢晏宁,口中满是腥甜,良久,复又问乖巧地趴于他怀中的谢晏宁:“是不是很疼?”

谢晏宁抬眼瞧着陆怀鸩,委屈巴巴地道:“疼。”

陆怀鸩如同谢晏宁揉他的发丝一般,揉了揉谢晏宁的发丝,叮嘱道:“你今夜勿要乱动,包扎若是脱落了便不好了。”

谢晏宁似懂非懂,端详着陆怀鸩,不知多少次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