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又好脾气地问道:“庄承祖,你感觉如何?”
庄承祖唯恐谢晏宁再对他下狠手,识时务地求饶道:“还请公子饶老夫一命。”
谢晏宁不答,向着陆怀鸩望去:“怀鸩,你欲要如何处置这庄承祖?”
陆怀鸩面无表情地答道:“请大夫过来医治,使他活至天命之年。”
“便如你所言。”谢晏宁对庄大公子道,“你父亲重伤,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庄大公子不知庄承祖是如何惹到这两个煞星的,哪敢得罪,遂脚步慌乱地去请了个大夫来,并嘱咐大夫不许发问,不许传出去。
大夫不曾见过这等伤,为难地道:“这右臂恐怕保不住了。”
谢晏宁轻巧地道:“保不住便砍了吧。”
庄大公子不敢出声,庄四公子亦知这右臂不得不砍,亦沉默不语。
大夫拿了大刀来,在火上烤过后,利落地提刀将庄承祖的右臂砍下了,血液飞溅,沾湿了庄大公子的面颊,同时,庄承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良久,大夫才为庄承祖将血止住了。
谢晏宁随手从衣袂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予大夫,好声好气地道:“庄承祖便劳烦大夫照顾了,定要让他长命百岁。”
大夫接过银子,应下后,便去煎补血的汤药了。
陆怀鸩不愿久留,施展术法引了湖水来,泼于庄承祖面上,逼得庄承祖醒了过来。
他一字一字地对着庄承祖道:“他唤作红袖,若非你害死了他,他定然已过上好日子了,你之余生便好好为你今生之罪行忏悔吧。”
他不想再多看庄承祖半点,免得污了自己的双目,旋过身去,对庄大公子道:“你得了庄承祖大多数的财产,便该当好生伺候,为其养老送终,若是让我知晓你有半点不尽心,我会将你变得与你父亲一般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