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公子不再理会庄四公子,而是朝着谢、陆俩人扬声道:“家父已于十年前过世了,两位有何要问的,这便问吧。”
谢晏宁扫了庄大公子一眼,不予理会,而是对管家道:“你且带我们去见庄大公子命你藏起来的那人吧。”
管家领的是庄大公子的薪俸,哪里敢应下。
谢晏宁见管家沉默不言,遂对庄大公子道:“你这管家既然不肯,便劳烦庄大公子亲自带路了。”
庄大公子心虚不已,好在心生一计,自是一口答应了:“走吧。”
他带着三人去了偏院,立于院外,不肯再进,道:“里面住着我一妾室的母亲,她近日患了麻风,故而,我命管家将她藏起来,免得传染。”
“是么?”谢晏宁不置可否,方要进得偏院,一探究竟,却是被陆怀鸩拦住了。
陆怀鸩恭敬地道:“由弟子进去吧。”
谢晏宁毫不在意地道:“你该当知晓即便其人当真患了麻风,亦不可能传染于本尊。”
陆怀鸩自然知晓,但还是舍不得谢晏宁冒丁点儿风险,遂坚持道:“恳请师尊让弟子独自进去。”
“好吧。”谢晏宁叮嘱道,“你且小心些。”
陆怀鸩亦不会感染麻风,但谢晏宁望着陆怀鸩的背影,不知怎地,甚是紧张。
未多久,陆怀鸩便从偏院出来了,禀报道:“院中确有一麻风病人,女,约莫五旬出头。”
庄大公子用一副长兄为父的慈爱模样,解释道:“我听闻四弟与两位公子来访,生怕三位不慎感染麻风,才会命管家将人藏起来。”
根据陆怀鸩的禀报判断,庄大公子所言并无破绽。
但为何要用“藏”这个字?显得庄大公子并不想让他们三人知晓有这样一个麻风病患的存在。
麻风又非花柳病,不能与常人道,且这偏院的确偏僻,庄大公子不让庄四公子去偏院便是了,不必刻意将病患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