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公子咳嗽了良久,又哑着嗓子道:“公子可否容我起身说话?”
陆怀鸩矢口拒绝,继而质问道:“你说是不说?”
富贵公子方才是故意为之,见这一招无用,认定“庄承祖”对这美人甚是紧要,自是不愿轻易透露。
谢晏宁忽见陆怀鸩脖颈上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知晓陆怀鸩气急了,却不知自己有何能为陆怀鸩做的。
突然又来了五个家丁,这五个家丁应当是被唤来帮忙打捞女尸的,其中一人一见陆怀鸩,当即指着陆怀鸩道:“五少爷,此人便是昨日瞧见杨姑娘跳河的那人。”
昨夜,杨妘出逃,为说话这家丁所发现,家丁追出去,却见杨妘跳河自尽,而离杨妘最近之人便是眼前踩着自己主子的玄衣公子。
富贵公子——庄家五公子庄致远听得此言,瞪大了双目:“难不成那贱人在你手中?”
得到杨妘跳河的消息后,他马上着人去救,可惜,非但见不到人,连尸体都见不到一具。
因深夜难以找寻,半个时辰后,他便让人改为白日打捞。
陆怀鸩听得富贵公子一口一个“贱人”,眉尖尽蹙,复又问道:“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不答反道:“不若我们做一桩买卖,你将那贱人交予我,我告诉你家父的下落。”
杨姑娘不在陆怀鸩手中,陆怀鸩根本无法同庄五公子做买卖,不过即使杨姑娘当真在他手中,他亦不会将杨姑娘交出去。
自古多的是痴心女子负心汉,杨姑娘若不是被庄五公子伤得太深,何至于在花样年华自寻短见?
陆怀鸩三问:“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当然不会如美人的心愿,闭口不言。
不多时,此地已有十数观客围了过来,由于庄致远并非良善之辈,无人相帮,全数看着热闹。
片刻后,又来了本地的知县以及一众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