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涛声音里依然止不住的颤抖,“你儿子没事,我们只是来找你问些别的。”

姜山听说不是儿子出事,胸口起伏,呼出了一口气,摘下草帽,把客人请到屋里坐。

院子里的破木门虽然没锁,但堂屋的门是落了锁的。

管涛进了堂屋,打量屋里的摆设。

他发现,这屋子虽然外表破败,但里面装饰的很不错,新式的条几,碗橱,饭桌,柜子,一应俱全。

不光如此,家里还有一台进口的彩电,双喇叭收音机。

只这两样值钱的东西,就表明姜山的生活应该还是挺优渥的。

管涛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管涛和刘秘书在饭桌旁的小凳子上坐下。

程春生则站在门旁,眼睛贼溜溜地寻找着什么,看到门后角落里躺着一柄斧头,好像找到了什么目标一样,他放心了。

就一直站在斧头旁边。

姜山给客人倒了茶水,放到客人面前的桌子上,而后坐下来,满脸好奇地打量着管涛,也不主动发问,等着客人先开口。

管涛慢慢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再次望着姜山的脸,想从姜山的脸上找到和姜老爷子的相似之处,但是再次失败了。

他又发现,姜山头发灰白,看起来,似乎比管涛的年纪还大,心里就有些失望,觉得这次可能又找错人了。

一阵寂静之后,管涛问:“同志,家里现在还住着什么人?”

“就我自己。”

“就你自己?”

“嗯,我儿子一家都在申城,我闺女已经结婚了,现在住在县城,家里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