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生冲他点头:“嗯,他就是。”
管涛不可置信地再去望着那灰扑扑的老头,满脸的惊讶,心情五味杂陈。
要说姜鸿宇跟老爷子在身高、体态、神韵上还有点像,可是眼前的姜山,跟老爷子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姜山不仅个头不高,五官也非常平庸,没有老爷子年轻时的伟岸风华。
管涛甚至不相信,普普通通的姜山,会生出姜鸿宇那个出类拔萃、相貌英俊的儿子!
眼前那老头,胡子拉碴,脸上一层亮晶晶的汗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扔在人堆里,别人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身上穿的虽然是成品衣,看起来不便宜,但脏兮兮的,卷起的裤脚上沾满泥土。
脚上的解放鞋也灰不溜秋,沾着泥浆,几乎快看不出原色。
独轮车上堆着两个蛇皮袋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应该是从田里刚回来。
姜山进门,一抬头,看着程春生带着两个陌生人在他家,刚要开口问话,看见程春生右手放在腰间,偷偷朝他摆手。
姜山一时愣怔,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管涛大步走到姜山面前,声音颤抖地问:
“同志,你就是姜山吗?”
姜山目光略显呆滞:“我是,你是?”
程春生预料到姜山肯定一头雾水,跟过来说,故意用一种非常客气的,跟陌生人说话的口气,说道:
“大爷,我在路上遇到两个人,是从申城来的,说是要找你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姜山听说是申城来的,更加疑惑了。
但他很容易联想到自己的儿子,于是连忙放下手里的车把,紧张地问:
“同志,是不是我儿子他们家出了什么事了?”